在乔·米斯特斯11岁的时候,他便搬到了荷兰.延续的母亲的姓,将自己的名字从JOMUNREK改成了JO,“JO即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也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在我的作品中,也同时具有男性元素以及女性元素,我对纺织品有着偏爱,但我发现使用其他材质包装设计同样也很棒,多样化对我很更要.”他不想被定义,不想待在一个创作的角落,“一切都是MIX的.”
他的工作室在埃因霍恩的一个前修道院里,工作室里散落着各种床单,按颜色排列得非常整齐,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些旧床单是用来加工成一张床或地毯的原材料,而用混凝纸制成的巨大灯罩和花瓶在其展览中反复出现.
乔的工作核心便是对这些二手物品和废弃物进行再利用.用它们,他想要证明一些新的和珍贵的东西其实是可以用老东西来制作的.利用老的或是可回收的材料做设计,这是如今大部分设计师创作生涯中的一个片段,但只有很少数包装设计师能像乔这般,对这些材质如此着迷,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来进行实验.
“我一直在做有关回收利用的素材.我对这种能随时间优雅老去的材质非常感兴趣.例如玻璃和木材.对于我来说,节俭地使用能源和材料做包装设计是非常自然的,这只是我的方式.最重要的是,这些材料还能用,而且非常好用,我一直对回收那些依旧能用的东西感兴趣,我出身在菲律宾,当我还是小孩的时候,我就喜欢这种方式,那时我就用旧铁罐来做花瓶.”
乔的设计思维足够宽容,尊重包装,也尊重环境,所以他能够看到其他设计师无法看到的一些机会,并且能够擅用任何一种原材料,极力发挥材料的潜能.“混凝纸是我重新发现的一种材料.从旧的再生报纸中开发出来的.所以,可以说是完全绿色和可持续发展的.我开始不断地尝试它,开发了我自己的设计,它真是一个令人惊讶的材料,我不断地用各种有趣的方式来使用它.”乔用混凝纸浆包装设计了一系列花瓶和灯罩,简单来说,用一些被废弃的罐子作为原型,然后用纸浆和树脂的混合物匀涂抹在外表,实用且环保.
设计师有意强调原材料的廉价以及成品的珍贵形成对比,“我想给予包装设计灵魂,只要我有材料,我凭纯粹的直觉就知道该怎么做.我是一个直觉型人,对材质充满热情”.他不但对材质有着热情,不做设计的时候,他就会去二手店看各种货色,搜寻那些有特色的废旧品,比如带有奇特的材质或是有趣的形式等等.“当我开发新产品的时候,它们总是我要寻找的形式,因为大家对这些造型都非常熟悉”.他把这些人们熟悉的感觉带入自己的包装设计,“你从没见过它,但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样熟悉的感觉对于乔的作品来说非常重要、因为他的设计都非常的新奇、他称自己的工作室是“试验场”,里面有他收集的各种各样的工具.撕开任何一个他PULP系列里的花瓶或是灯罩,你都会发现这些用回收的旧报纸制造成的混凝纸浆而制成的花瓶或是灯罩的模具都是他淘来的旧货家居.
“我想尝试创造我自己的手工艺,”乔说,“比如我用玻璃做一个项目,但手工吹制玻璃,我就开始寻找其他方案,或许是玻璃切割或是喷砂处理.当我在我的范围内寻找其他可能的方法时,往往一些疯狂的事情就会发生,不同的技术会被包装设计师融合在一起.”
乔从2000年毕业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设计师生涯,但没有合适的机会.“我申请了好几个公司的设计师职位,但很明显,我很难被放在某个特定的位置,太多样却没有太专的,所以这些公司不知道把我到底放到哪个位置.”但他还是花了三年时间做这类的办公室工作.
“从9点到5点,清空自己的大脑,让自己远离设计,看看是否可以这样生活.”2003年的时候,他的机会才来,那时候是帮忙做个名为珍爱一世的展览,展览都是关于如何延长产品的生命周期的.“那时我依旧很渴望当个设计师,所以我在家做了不少陶瓷东西,我在跳蚤市集这样的地方收集很多有装饰性的花瓶,再加以改造,得到新的图案,新的故事和产品,”这就是ORNAMENTAL INHERITANCE作品,“这个系列将我作品的两个方面联系起来,一是高水准的回收,二便是传统性.我喜欢用双手工作,用手感受材质”.而且他喜欢从各地收集陶瓷,不同的陶瓷他可以去研究它们不同的技术.
北京包装设计跟乔一样有着一般设计师所没有的“科学家”精神,他的实验室也极像一个科学实验室,设计并未被限定在功能与形式,对材料的探索,对手工艺和规模生产技术的研究.环保加手工就是他通往设计的工具,旧木能做什么?废弃的毯子又会有怎样的重生?乔偏偏用了这些材料,使用最基本的沙发垫和编织技术,便设计出如同艺术品般的作品设计.